This time tomorrow

[KHR] Venezia Bella regina del mare (美麗的威尼斯 海洋之后)

*題記:難得小學生行為的XANXUS,不把喜歡的女同學(欸)惹毛不開心;還有直球丟不停順帶撒嬌還有點花痴的鯊魚。彭哥列依然處於巨大的磨難裡,可即便如此仍想讓他們共享一小段難得的安穩。帶一點〈執著者誰〉的私設,但非常輕微可獨立觀看,不影響故事的閱讀。難看和OOC都是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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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一早打開書房的門,看見管家正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七手八腳地拆解巨型的包裹。嚴密的封套摺紙層層剝開之後,露出了比起晴空之下的亞得里亞海更為沉碧的顏色。膚色蒼白的絕色美女低垂著臉龐與雙眸,手持玫瑰親吻並高舉精緻的寶劍朝天,彷彿向誰致上虔敬的祈禱。

 

在她身後,粼粼的水波徜徉蔓延了整個世界。

 

儘管畫作的傾城之姿能夠短暫地吸引他,然而XANXUS向來擁有足夠堅強的定力讓自己免於在任何美好事物中過度沉湎。因此他仍調轉了視線,將目光擺回顯然未經許可便將這幅畫擅自帶進書房的罪魁禍首身上。

 

斯誇羅歪七扭八的佔據著帶了扶手的長椅,百無聊賴地半閉著眼睛,看不出杵在一邊是為了監工還是湊熱鬧。銀鮫聽見了房門開關的聲音後立時提起了注意力,眼眶裡一對盛著清涼晨光的銀色玻璃珠朝向XANXUS的位置,在微微撐起肩膀和揚起左手的兩個動作之間說了聲「喲,Boss」,聲音裡的濃濃睏倦並未褪去,並且對於落在身上,XANXUS那通常足以將人灼燒鑿穿的不悅眼神渾然無覺──又或者根本是刻意的視而不見?

 

陡然意識到如此可能性的XANXUS遂更的深蹙起了眉頭,朝斯誇羅進一步怒目而視。

 

彷彿樂器悠閒的彈撥突然被過份地繃緊了琴弦,以至於攪亂了一首曲子的節奏那樣,書房裡原本尚稱祥和平穩的氣氛被斯誇羅和XANXUS在一言不發中交換的互動亂了陣腳。專心工作的管家和幾個下人們匆忙的湊出了短暫的空檔向XANXUS行禮,接著用比起原先加快了三倍左右的速度完成手裡的工作,最終在XANXUS由熾烈驟降為冷漠的短促注目下輕手輕腳的收拾現場,逃難似的鞠躬退了出去。

 

從頭到尾XANXUS不曾開口,而斯誇羅也再沒有動靜,直到書房沉厚的木門再次緊閉將兩人單獨隔絕於內,巴利安的帝王才舒出一口長氣,轉而再次瞪向斯羅的猙獰目光中帶著破碎的困惑。

 

「垃圾,解釋。」

 

大步流星的走到斯誇羅身邊,XANXUS躬身揪住對方的長髮拉起那顆枕在扶手上的腦袋隨意朝反方向擲開,接著便在強迫被空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隔壁冷不防吃了虧的斯誇羅以不可思議的誇張體技及時扭轉了上身的跌幅,單手快速護住脖頸,另一手則啪地在椅墊上頭撐住軀幹,嘴裡咬出了響亮的磨牙聲,又啐了一口權作反感與抗議。只是一連串的抗議並沒有扭轉任何形式,他依然在XANXUS面前服軟,順服的開了口:「就覺得這幅畫好看而已,想給你擺在別墅裡又怎麼不行了?」

 

聞言XANXUS冷笑,視線重新落在那幅背光擺放著的油畫上頭。如今太陽升得更高,整個書房比起數分鐘之前已敞亮了兩個色階,同時也強調了眼前那精緻仿品上的粼粼光影,使得象徵威尼斯的海洋之后如今真顯出了幾分神聖的味道。

儘管如此,也沒有打動熱愛藝術的XANXUS。受彭哥列暗殺者們崇拜的帝王冷酷地開口,彷彿所見證的是一場處刑,而非名畫的妖豔風姿:「你倒悠閒。彭哥列的招牌都要給人砸爛了,卻還有心思買畫。澤田綱吉難道沒有告訴你山本武進了醫院嗎?」

「喂喂,急啥呢Boss。」斯誇羅突然就笑了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第一我比起那個小鬼可還是強得多,就算找碴的人是衝著雨的向性來,宰了就成我擔心什麼?再說,我侍奉的可是XANXUS你,不是澤田那個小鬼也不是彭哥列,我管誰招牌的閒事。」

 

斯誇羅平日除了逼命的戰鬥與策畫暗殺時根本不怎麼動用智商,是個頭腦簡單鐵了心奉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樣準則的實作派;嚼舌根鬥嘴的機率更低,通常他懶得組織反擊的言語,也根本不在乎文字。銀鮫的邏輯和行為模式很多時候在XANXUS眼中看起來就像悠遊著海底世界的水中生物們一樣單純愚蠢,一點也不辜負他的別名;但時不時也會有這種難能可貴的情況,斯誇羅會像給人整過腦子一般變得聰明伶俐能言善道,犀利的還嘴竟把XANXUS莫名感情用事的思維和話語噎得啞了口。

 

「啊啊,我知道啦XANXUS。」他進一步開口安撫,顯然是今日的智慧與洞察力完全在狀況裡。斯誇羅一面笑,一面改變坐姿,正面朝向XANXUS的側臉,盤起兩條長腿用手心支著半邊臉,腦袋歪下去:「我可是強得僅次於你的角色,除了你以外,能打敗我的傢伙怕是還沒出生呢。趁著任務的空檔去弄幅畫來也沒什麼. . . . . .這畫的可是威尼斯啊,雖然不是真品,但之前在羅浮宮看見了就覺得想要買來放在你的書房呢。」

 

自然的,XANXUS沒道理不知道這幅畫畫得是威尼斯。能流利使用八種語言的巴利安首領在藝術及文學的領域裡同樣擁有極高的造詣,不久前甫踏進室內看見這幅作品,她屬於哪個畫派、繪者是誰、畫旨是什麼來歷如何以及如今真品落腳何處等等的資料早已自動的在XANXUS腦海中浮現。當然,他也清楚對此一竅不通的斯誇羅偏偏要買下這幅複製畫的理由。

 

威尼斯是他們柔軟甜蜜的童年的終點,以及投入充滿荊棘與烈火的成年時代的起點。在那裡,斯誇羅陪伴XANXUS埋葬了欣喜和哀愁,誓言將擁抱僅存無盡憤怒的他直到永恆,兩人並且約定了在奪得王冠後,重遊舊地找回被丟棄的笑容和眼淚。

然而十四年過去了,熱血彭湃的少年們長成了機關算盡的大人,他們的夢想也不再璀璨,越來越沉重的枷鎖與阻礙迫使他們再如何睜大雙眼也看不見這條暗途的終點。

 

斯誇羅至今仍然蓄著一頭長髮便是最好的證明,儘管那些流泉般的髮絲極美,卻同時也是極殘忍的、提醒著XANXUS他仍是敗者的一道刻痕。

 

「愚蠢。拉扯記憶的殘渣根本無法鼓舞人心,很多時候反而適得其反。」XANXUS莫名的憶起當年斯誇羅第一次看見這幅畫,被深深吸引時那難得揭露了他們的真實年齡,洩露出了孩子氣卻意外動人的表情。以及他接著扯住XANXUS的手臂,說了一句至今想來都會令人發笑的愚蠢感想:這個奧菲莉亞真美啊XANXUS。

 

「是嗎?我看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啊Boss。」斯誇羅的語氣聽起來很滿足,一雙狹長的星目笑成了彎月,膽大包天的伸出一隻手指去戳XANXUS的側臉:「你還是很喜歡的吧。當年你知道真跡被捐出去的時候,不是可惜的發過脾氣麼?」

 

「小心我扭斷你的手,垃圾。」XANXUS一把捉住斯誇羅的手指,用力一拉將人扯至身前;接著拎住對方後頸,捉貓一般地將斯誇羅整個人翻過身來:「迪諾那個蠢蛋連這種瑣事都像你嚼舌根?」

 

「當然不可能。」斯誇羅大笑:「是我像個變態似的關注著隱居中的您,好吧?」

 

接著他安穩的在XANXUS的大腿上將肢體伸展開來,沒有被XANXUS扭住的另一隻手臂抬起,仍然流淌血液具有溫度的單手滿懷愛憐與迷戀的撫過XANXUS的眉眼:「儘管站在迪諾身後,我所注視的君王也依然是您。好的壞的、大事小事,一點都沒有放過。那幾年我將身在巴利安時所訓練出來的情報蒐集能力全用在你的身上。」

 

「我真是. . . . . .養了個沒用的白痴。」XANXUS冷笑,眼神卻柔和下來。他無意否認斯誇羅的坦承取悅了他,儘管那些都已經是舊事。然而,只要一想起他從頭到尾都徹底的擁有著眼前這個人的靈魂與忠誠,XANXUS便感到心安:「做了丟臉的事情居然還如此自豪。你的腦子終於爆炸了麼?」

 

「我以為你挺滿意的,怎麼講話還這麼難聽?」斯誇羅皺了皺眉,自XANXUS的箝制中抽出手來便要坐起身:「不勞費心,我的腦子挺好。」看著有些惱怒。

 

「你弄錯了。」

 

不想斯誇羅居然會跟自己置氣,XANXUS因此感到新鮮而被逗樂。這一回是放鬆了嚴峻的表情,徹徹底底的露出極其迷人的笑容。這樣的XANXUS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曾見過,而即便是斯誇羅,翻遍了二十來年記憶的也只能找出幾次,因此,竟忍不住因為看痴了而忘記動作。

 

「你這白癡。這幅畫的真跡放在奧塞美術館,跟羅浮宮可是兩個地方。」看著因為忘乎所以而沒有及時反應的斯誇羅,XANXUS更加滿意。將人重新按回腿上,除了半開玩笑的責備之外,更乾脆的低下頭吻他:「連這種事情都弄不清,居然有臉炫耀你的情報能力。」

 

而一如XANXUS所盤算的,接著斯誇羅已經顧不上反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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